【原 文】
又术士或有偶受体自然，见鬼神，颇能内占，知人将来及已过之事，而实不能有祸福之损益也。譬如蓍龟耳。凡人见其小验，便呼为神人，谓之必无所不知。不尔者，或长於符水禁祝之法，治邪有效，而未必晓於不死之道也。或修行杂术，能见鬼怪，无益於年命。问之以金丹之道，则率皆不知也。因此细验之，多行欺诳世人，以收财利，无所不为矣。此等与彼穿窬之盗，异途而同归者也。夫讬之於空言，不如著之於行事之有徵也，将为晚觉後学，说其比故，可徵之伪物焉。
【译 文】
又，术士或许有偶然受体于自然，见到鬼神，颇通内占，知道人们将来和以往的事，然而确实不能增福减祸。就如同著龟吧。一般人见他有些灵验，便称他是神人，说他一定无所不知。不如此，那些擅长于符水禁祝仙法的人，治邪有效应，却未必通晓不死之道；有的人修行各种杂术，能见鬼怪，于寿命无益。向他询问金丹道法，则一概不知道了。因此仔细查验他们，多是从事欺诳世人，收取财利，无所不为的人。这种人与穿墙爬屋的盗贼，实际上方法不同而结果一样。假托于空乏言辞，不如把行事有所征验的东西著录下来，将为晚生后学解说一些事例，就可以验明假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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